看完了傷心人類學跟我的涼山兄弟 兩本當然不能比較 但我喜歡傷心人類學的筆觸與文字裡的感情與故事性 相對來說 我的涼山兄弟更為學術 看的出作者努力的不讓情感影響她紀錄與討論的過程 但我想這也剛剛好強烈的對比出 在傷心人類學中提到的如何在田野中摻入個人的情感與經驗 進而帶出研究筆下所欲關切的議題 這一種完全不同的研究方法
理論上來說 傷心人類學應該更可以引起讀者的情感 但在閱讀時我的涼山兄弟卻不知為何在某方面更加觸動到我 即便它的文字樸實 致力於盡量客觀的闡述一個過程與所見 我想是因為相對於疾病與其他人生中不可抗拒的因素對生命所帶來的損害 因為大環境與人性對個人或某些群體所帶來的挫敗與傷害 更令人感到沈重與痛心 那種因為追求經濟 物質或是肉體的快活 背後所付出的看不見 或我們選擇不去看的代價 還有個人看視有所選擇而其實根本沒有的選擇 都讓人感受到我們所處這個大時代的沈重
喜歡傷心人類學中對於她小時候因為車禍而打石膏的那段日子的章節 探討人身(生)自由與自尊(我覺得)的關係 大概是那樣的故事 迫使我想起國小得到骨瘤那段足足一年不能走路的經驗 失去身體的自主性 以至於失去了人的自尊與自由 後來想起來那段日子都還是感到有種說不出口的不安與不快崁在回憶中
令人感傷的是 所有人都以為一個小孩不該有那樣的對自尊與自我的需求 但其實那段日子像被囚禁的身體 以及因此而造成的一連串不安與不便 到現在都還會不時想起 我相信所有人都需要自尊 不管多小 以及多老 猶如書中所說的 通過身體的自由 自主的站立 我們才是完整的人 才可以迎向人生的挑戰
涼山兄弟則讓我一直想起許許多多科幻與奇幻小說中的一群人 他們離所謂文明遠遠的 但“現實“世界的拓展並不會放過他們 人類是那麼容易被誘惑 於是這些偏遠族群一旦接觸到“華麗的感染源“就會開師朝向一個不可逆的傾頹 然後故事中那些文明族群中的一些人總會對這些族群伸出”援手“ 想要幫助他們 而最後往往是兩敗俱傷
文明仍無限擴大 像不可醫治的癌症 沒有一個所謂的文明可以離開”野蠻“而生 這是一個無法停歇的互相吞噬與融合 最後只有消食殆盡一切 直至自我毀滅才可以得到平息 而其實莫名的我更買單故事裡諾蘇人對人生沒有說 但在字裡行間不停流露的看法 誰不會死呢 病死也是死 快活而死也是死 so, why b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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