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了這本書,很想問裡面的熟年大叔們一個未完成的句子:「生而為同志……」這個問題實在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從裡面的訪談看來,有人過得非常難堪,有人則有些順遂但也有許多艱辛。不論如何,這些熟年同志們遭逢的問題恐怕不是現在的人可以體會的。他們面對的是整個時代的對立,一揭露身份,很有可能就成為孤臣孽子,逐出宗祀之外,成為家族的外人,社會的異類。
在旁觀他人的痛苦時,必須帶著一種清醒的愧疚感。不要想像那些痛苦不會降臨,我想,在苦難的時候,這些熟年同志仍然沒有放棄自己,那就是這本有如陳年米酒頭一樣,在苦澀之後的細微甘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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