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針線活的專注,將文字扎進虛無的人世】
重讀《守門員的焦慮》和當初讀的時候一樣快不起來。
我的腦中不時浮現彼得.漢德克在紀錄片《我在森林,晚一點到》裡,手持針線刺繡的身影。
《守門員的焦慮》中,扎進心裡的文字針腳看似漫不經心,將曾是足球守門員布洛赫遭到解雇後的行動,以不近不遠的距離,亦步亦趨地一一捕捉。
他殺了與他有一夜情的戲院售票小姐,逃到南方。
時間的移動變得如此緩慢,隨著針腳所至,步入現實與內在對映的角落,例如街道、房舍、森林、運動場、市場。
然而,漢德克深知,再怎麼鋪排,文字或語言無法全部完成心緒和行為動機、目的、去向的說明。
扎進讀者心裡的針腳只有刺痛,轉換不了任何提示。
找不到可信的提示,可是卻因這種沒有作為的延宕,積蓄更多的無力感和焦慮。
漢德克的文字語言,就是在失重的空間裡,刺下一幅心像,讓你端詳它。
光是端詳就很難了。我們常常撇過頭去,不是嗎?
守門員布洛赫最後接到解答的那顆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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