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很普,散文集真的好多地雷。不知道是我作為讀者,終究已經離開風花雪月的閱讀歷程,還是作者如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原地踏步……我當然是希望是前者,而能斷言的也只能是前者。畢竟不是什麼忠實讀者,還一路跟拍孫梓評從小說(《男身》,高中歷史老師推薦的,我在2009還10年也有寫過很差勁的書評)、到詩、到散文的軌跡咧。 不是散文的問題,我還是愛張惠菁(散文天后啊真的,《雙城通訊》每篇800字,一氣呵成、頭尾俱足,又仍然閃爍屬於她慧黠、剔透的光)。不是詩人寫散文的問題,鯨向海的《銀河系焊接工人》多幽默又受痛,爆笑著還能挾著一粒眼淚。那只能是--慘綠少年不再一心孺慕純粹的「間關鶯語」:當分析的概念工具、知識系統的掌故、甚至毀三觀的「觀點」都付之闕如,要描繪名山大川、古蹟名剎,闡述一些一點也不特別的私我經驗(那與我何干呢),自然只能乞靈於文字的華美、語句的機鋒。在詩裡也許穠纖合度,但在散文裡就是一團含金的糨糊。 國中時非常喜歡曉風奶奶(就是前親民黨立委,現任搶救國文聯盟副召集人)的散文,九歌有一本精選集,幾乎是我對於文字的啟蒙。但是日前她老人家也自選了一本旅遊散文選,我也抱著兒時偶像重出江湖,資深粉絲忐忑不安的心,咬著牙關、深呼吸一口氣的買了,結果還是讀不到半本就二手賣掉。那就是我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大書特書(自然風光、生活情事……)」的「國寶級作家」呀。那些富麗堂皇的字,騙騙國中生也許可以,但如今我胃口已經被養得那麼大了。內容稀薄的東西,只能忍痛,證明自己已經手刀超車了。 我想,散文的定義也許是藉由「對它者的否定」建構的,然而不能否認,確實存在、也應該要有它獨特的審美。好吧,至少在我這裡,孫梓評的這本散文集,過不了關(魔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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