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說數百年來,文學界有兩個對立的傾向,一是傾向於讓語言成為一個沒有重量的元素,像一朵飄浮在空中的雲,或塵埃,甚或像磁力場;一是傾向於用語言傳達事物、身體和感覺的重量、厚度和具體性。
小說家很難用生活點滴再現他對輕的想法,那只會是永遠求而不得的目標。米蘭・昆德拉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他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其實是生命中無法逃避之重的無奈證明,而無法逃避之重指的不僅是他家鄉遭受無所不在絕望迫害的不幸命運,也是全人類的共同命運,只不過我們幸運得多。對昆德拉而言,生命之重在於各種形式的壓迫,公開和私下的壓迫像一張綿密的網纏住每一個生命且越收越緊。昆德拉這部小說告訴我們在生命中所選擇、所讚揚的輕,早晚會暴露它令人無法承受之重。或許只有出自智慧的活力與靈動能躲過此一宿命,寫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那是屬於生命之外另一個世界的兩種特質
在文學的廣袤無垠世界裡
跟第一次工業革命時代軋製機或鑄鋼那種有壓迫感的意象不同,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意象是資訊流位元以電子脈衝的形式在電路上跑來跑去。金屬機器依舊在,不過全都聽從無重量的位元指揮。
如果說盧克萊修的世界是由不可變的原子構成,那麼奧維德的世界則是由決定萬物、植物、動物及人的差異性的各種特性、屬性和形式構成,但這些其實是薄薄一層外殼,本質相同,當本質受到來自深層的熱情激盪,可以徹頭徹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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