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麼輕易地就能傷人入骨,只因那人愛我甚多,好一段時日,我在母親面前,節制著自己的脾氣。
我尚且懵懂,卻已模糊辨認出,這種傷心,連同收拾傷心的方式,都是專屬母親這個身分。
我們在描繪愛心時,傾向把愛心繪製成一封閉的曲線,以為愛是飽滿、完整的。可是愛,時常關乎練習。練習坦承,練習掩藏。練習在乎,練習漸漸不在乎
當我們逞一時之快,以各自的方式糟蹋著這個家的同時,母親沒有想過要放棄任何一個成員。除此之外,我也心底雪亮,那席言論對於父親勢必是造成了莫大的毀傷。
她好鍾意村上春樹在《國境之南,太陽之西》裡的一句話:「人類在某些情況下是:只要這個人存在,就足以對某人造成傷害。」
新年期間 Readmoo 讀墨電子書全站3本75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