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睡在一起，但我想這只是測試友誼最親密的界線究竟在哪裡。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們在幹嘛，但到目前為止都還很順利。

我早該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 我們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他說。 我沉吟了一晌，然後說：我不知道。

我覺得妳應該告訴她。反正妳也不能控制她對妳的看法。妳知道的，不管是生病或健康，妳都不可能控制得了她的想法。妳現在的行為，是為了假裝自己能控制得了她，而欺騙她，我覺得這樣做不太值得。

我從沒對玻碧提起照超音波或看醫生的事。藉由拒絕承認自己生病，我覺得我就可以把病痛隔絕在時空之外，讓它只存在於我的腦海裡。要是別人知道了，這病就真實存在了，那我終此一生，都必須成為病人。這樣只會阻礙我追求其他夢想，例如獲得智慧的啟蒙，或成為一個有趣的女生之類的。

沒錯！這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什麼也不靠。我會說我是妳的女朋友嗎？不會。說我自己是妳的女朋友，就是把某種我們無法控制的預設文化動能加諸我們身上。妳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