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地種花
寫這篇稿的時候,電視正在播「阿飛正傳」,演員有張國榮、劉嘉玲、張曼玉、劉德華、張學友、梁朝偉,導演是王家衛。那個時候,無論演員、導演,甚至觀眾等人,都不會知道電影將會成為經典。當時的監製鄧光榮看畢試片後,更直斥王家衛在浪費他的金錢。
我知道現在玩法不同了,你我都跑去看王大陸和宋芸樺……
今期主題是翻譯,原意是想告訴大家翻譯的難度:
譯者對原作的理解,可以涉及語言、知識、更可以是哲學之辯、對世界的詮釋,是一門十分專門的行業。同時也希望讀者思考,為何香港的翻譯書屬稀有物種,以台灣譯書為主,當地投身書本翻譯的人不計其數,而本地主流的翻譯工作,卻多是翻譯招股書和即時傳譯。
不同地方政府對翻譯專業的補助,更多不勝數(見第十二至十三頁的翻譯資助世界地圖)。在香港做出版,你不會買到「飢餓遊戲」的版權,因為除了版權費驚人(香港的銷量絕不足以支付版權費),亦因為翻譯成本不菲(沒補助啊……),是故今天看到一本台灣翻譯書,兩年內共再刷九十次,估計涉及金額達一千多萬港幣。這感覺好像現在的電影場務,想像八十年代香港電影輝煌的日子一樣遙不可及。
面對圖書出版的不景氣,有的設法轉型做周邊產品,或把版權賣成其他產物,有的更是合縱連橫,出盡法寶,想方設法另闢蹊徑。這種尋生路的精神,比只懂呼喊「我信紙/文字有力量」,然後抱殘守缺來得積極動人吧。
積極動人的還有黃修平。常說香港電影只有動作片,「哪一天我們會飛」卻是鮮有能登大雅之堂的小品,他在這電影土壤愈來愈匱乏的小城裡,拍出我城的人文風光,在愈漸乾涸的泥地裡發奮成長。